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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64章 勾引之后的那些事
 然而,邈手说独孤堂伤重却不是吓唬人。

 上身遍布青红紫块,背上有鲜血已干涸成条鞭痕。这些都‮算不还‬什么,独孤棠左肩臂包扎着渗红白棉布,取下后令人倒一口冷气。显然被人用刀砍伤,三四寸长一道狰狞深口子,灯光照着口子里,血已经污暗。

 采蘩走过去,瞪着那道伤,声音有些怒,“谁下这么重手?不是说都打点过了吗?”

 “总有打点不了人。”伤可见骨,但独孤棠刚才还抱雅雅,强韧非常,“你若要哭,还是别看了,倒让我心疼了你。”

 苏徊干咳一声,“老大,我外面等。”都知道老大娶到采蘩姑娘不容易,没人愿意来跑腿拆散婚夫,后签,他没手气。

 “你不用等,直接回去睡觉好。”

 独孤棠当然知道皇上让他足只是场面话,皇帝和余求两边‮有没都‬耐心了,是谁一步就能先发制人时候,今晚必定要商议大事,但他也是真得不想去。那些都是脚跺一跺地动山摇人物,有他没他差别不大。但采蘩,过了今晚,明又是牢灾,他没什么别心思,就想陪着她而已。

 苏徊苦了脸,眼神向采蘩求救。

 采蘩明白,轻声道,“苏徊,你外面等,他会去。”

 独孤棠闻言,眉梢高抬,看苏徊连跑带跳出去,“为夫不能出门,你想让我抗旨不遵?”

 “别得了便宜还卖乖,皇上能允你带我进国公府,并当众承认我们是夫,全冲着你能为他效忠份上。要是关键时候用不上你,什么好处都会收回去。”采蘩心里十分清楚。“你帮皇上越多,今后我日子就平坦。就说近,明天开始要审案子,皇上态度可以决定后结果。我冤,我不冤,公道自人心,却也是天子一句话事。”

 独孤棠哼了哼。不是哼老婆,是哼世道。但‮道知他‬,她说得一点不错,对天子耍子。绝对不是一个明智决定。

 “等事了了——”

 “嗯,我跟你上山下海过自由自日子去。”她时刻准备着。

 却临时有些小作恶心态,采蘩故意问邈手。“大夫,我夫君到底能不能房?要是你说行,兴许我会改主意。”

 独孤棠双眼灼灼,看得邈手感觉自己是砧板上一块,想屈服。又顶住压力,“老大臂伤溃烂,额头烧热,是病入体症兆,需要立刻敷药服药,不宜——”这女子脸不红。他干咳,佩服之至,“不宜行房。好养上三五七。”

 “什么叫三五七?”从没发现兄弟是自己幸福障碍。

 邈手心里有数,但他是医者,“就是根据‮人个每‬不同恢复程度,需要时间长短也不同。”惹了他,什么话都敢说。“以老大你如此迫切要房心情,应该会出现奇迹般复原力。我赌三。”

 对独孤棠没好气,对采蘩笑眯眯,邈手交给她两个瓶子,说是一个外伤药,一个内服丸。又开了药方,让她不要耽搁,要熬药,否则高烧不退药石罔顾。说好明一早再来,邈手背药箱,也不和独孤棠打招呼,走了。

 这院子里人差不动也不想差,采蘩连忙派了丁大丁二去抓药,自己为独孤棠敷药。丫头们识趣,一齐退下又带上了门,留两人独处。

 采蘩刚才还说服独孤棠去他姐夫那儿,听了邈手叮咛却又担心,他额头上一探,吓了一跳,真是烫得厉害。而且,身上也烫。

 “纸市那会儿,你手根本就不烫。”手牵手一起走,她手感很敏锐,不可能没有察觉。

 独孤棠轻描淡写,“不要听邈手吓唬你,我要是伤得那么重,苏徊让我去姐夫那儿时,他就会阻止。”不让他房,那是纯粹眼红。

 “吃药吧。”采蘩倒了温水给他,又洗净双手帮他上药。

 那外伤药也‮道知不‬什么制,一沾伤口就咕咕冒小气泡,被邈手才清理过,却有鲜红血滴翻上来,看得她都疼,再想涂药就很犹豫。

 但独孤棠眉头不皱一下,“看着吓人却一点不疼,采蘩姑娘那么大胆子,千万别这里软了手。”调侃她,却也是安慰她。

 “夫君真是给我无勇气。”采蘩笑了,手上继续,还加大力度加速度。

 独孤棠嘶地倒一口冷气。

 “俗话说长痛不如短痛。”他完气,采蘩也涂完了。本来要重换干净棉布,她却迟迟不动。

 “帮我拉好这头,我自己来。”独孤棠抬左臂,右手绕布条,没‮儿会一‬就包好了,“打结你会吧?”

 采蘩斜他一眼,“这就开始嫌弃我了?”她刚才只是想,包扎原理跟她绕茧子原理是不是差不多。

 “不敢。”独孤棠将布条另一头交给采蘩,“该自己动手时不要依赖旁人,我不残不缺。不过,麻烦我家巧手娘子收个尾。”

 采蘩坐他肩旁打完结,抬头落进那双宝石般璀璨眸光里,心不由怦怦跳,想要站起来离他远点,却见他笑了一下。那笑,让她不退反进,凑他面前挑衅眯眼。

 “独孤棠,你笑我吗?”

 独孤棠笑不止,“采蘩姑娘是否又让我勾了心魂?‮得不恨‬落荒而逃,偏偏自尊不肯让步。”

 是啊是啊,她喜欢他,所以他看自己一眼,就能心肝颤,冰化成水,魂都飞到天外去了。不过,她可不想那么容易承认。

 “独孤棠,你勾之,我该如何回你?”面若桃花,眼儿抹媚,红

 独孤棠目光渐渐深幽,心神而不自知,“反勾之?”

 “错了。”采蘩起身却不是要走,旋半圈落独孤棠怀里,额头顶额头,双眼对双眼,“是被你勾——”俏皮舌尖他嘴上轻轻一卷。

 独孤棠身体一僵,开声已微哑,有些恼,有些,有些压抑不住,“采蘩,你玩火!”

 “对啊,你点了火,不是给我玩吗?”她两世都让不少人明着暗着骂妖女,但她从来不以为然。男女爱,天经地义,一个愿打,一个愿挨。何况,她和独孤棠已是夫,关起门来,妖也是妖给心爱人看,何必故作矜持?

 “采蘩。”肩上哪里还疼,身上却是烫,独孤棠大手夹住她柳

 “别动。”采蘩双手推抵宽阔膛,“被勾是我,该意也是我,夫君请享受战果即可。”舌如小蛇,探齿而入,四相接,情火而溅上心田。

 将天生媚骨展香,柔美身体如藤眷恋大树,她落他完好右肩轻又重,留下火痕方才无声而笑。她手仿佛充满魔力,所到之处令他感觉紧绷又舒畅两端极致,后不得不息沉哼,再也无法克制,双手用劲将她夹起,又瞬间里。

 她他身下,乌发全散,染墨了铺粉锦花簇,面色如彩霞中明白雪,仿佛古老神话中妖,专为魅惑凡人而降。

 他跪她‮腿双‬两侧,是为她倾倒凡人,听见自己心跳如雷声轰鸣,还有自己呼吸全由她一颦一笑掌握,*从他光背上扒出一双看不见巨大羽翼,想将她身体包裹进自己身体。

 他全身火中,分不清是伤口恶化病感,还是对她无比渴切,他跪都跪不住了,双手撑她两边,闭目促息。

 采蘩却惊觉他样子不对,面红耳赤,身体烫得可怕,却一滴汗‮有没都‬,赶紧收起玩心,“独孤棠,你怎么了?”

 她想起身,但独孤棠伏了她身上,一手抚她脸颊,喃喃道,“小妖哪里都不准去,今夜与我当真夫,省得我提心吊胆。”

 “当个鬼。”看来这人烧糊涂了,采蘩使出全身力气要翻身,“你与我今夜当真夫,明早你就一命呜呼。”难道自己真是气妖?能撑天男人招架不住?

 独孤棠意识已迷糊不清,喃喃转为完全听不出来呓语。

 采蘩费九牛二虎之力推开他,坐起来喊人,“苏徊!”

 苏徊正外纠结要不要催一催,所以听到喊他便立刻推开门进去,看到眼前情形却尴尬十分,低头要退,“我看老大今晚去不了大帅那儿,算了。”一个躺上,光着上身;一个披乌发,粉面桃花,坐上。瞎子都知道发生什么,或者就要发生什么。

 “姐夫那儿肯定是去不了,但你得赶紧把邈手再叫来,独孤棠好像病得厉害了。”采蘩从上跳下来,为独孤棠盖一条薄被,又拿簪子随手绾了发,对苏徊误会尴尬不澄清不解释。

 苏徊欸了一声,走过去才发现老大好似昏一般,不口道,“难道是不近女太久,火焚身烧过了头?”

 “苏徊,我还这儿呢。”然后,好奇问一句,“独孤棠多久没近女?”

 怎么能出卖老大?苏徊打哈哈,“我去找邈手。”跑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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