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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1逼供,用王爷做谈判筹码
  张文昌狰狞到极限的瞳孔反出凤珏那阴冷的目光,如数十把刀刃冷飕飕的到心窝,只片刻便鲜血淋漓。

 陈思也生生打了个寒颤,如果说王爷是一柄魅冷冽的刀锋,那么此刻的王妃便是那刚刚出鞘喂过血的刀刃,锋利带着浓烈的杀气…

 凤珏拍了拍张文昌吓得青白的脸蛋瓜子,侧头看向一旁扔呼呼大睡的萧起山,“你该学学你兄弟,看,面对残酷的现实扔能保持这么平和的心态,临危不,就算天踏下来他都能将它当成被子盖。”

 语雾轻笑,公子这话讽刺意味极重啊!

 凤珏朝语雾挑眉,起身往窗口处走去,食人蚁已经有十几只围在凳子上的茶杯周围。

 陈思的目光也被吸引了过去,只看到凤珏将那些暗绿色的蚂蚁引到茶杯里,装了满满的一茶杯。

 语雾浑身哆嗦了下,心里的,那茶杯里蚂蚁相互翻滚着,看得她浑身冒冷汗,皮疙瘩全起了。

 凤珏往杯子里吹了口气,窗外依然有络绎不绝的蚂蚁往房间里爬,“将窗子关上吧。”

 语雾那叫一个速度啊,“公子,这些够了?”

 凤珏似笑非笑的睨着她,“够让他们难受的了。”这可不是一般的饶的啊!

 转身往张文昌走去,恶劣的将手中的杯子递到男人鼻翼下,那剧烈收缩的瞳孔让凤珏很受用。

 怕,就对了!

 “张文昌,聪明人不和笨蛋打交道,我想你大概还不了解这些蚂蚁的习。”将杯子放到桌面上,或许是因为杯子里的那些粉末,只瞬间杯子里的食人蚁便开始凶残起来,浮躁的在杯沿上蹿下跳着。

 张文昌此时也坐不住了,在凳子上动来动去,挣扎间凳子角摩擦着地面,发出刺耳的响声,凤珏拧起眉头,语雾立刻按住张文昌的肩膀,不让他动。

 “这样,就先让你看看这食人蚁破坏功力如何?”

 张文昌猛烈的摇头,瞳孔里是惊恐和乞求。凤珏却不为所动,朝陈思挥手道,“将它们送去陪同萧起山玩玩。”

 陈思睨了眼桌上的茶杯,那满杯子的蚂蚁让她抖了抖身子。暗自咽了口口水,上前拿过茶杯迅速来到萧起山身旁,反手一扣,整杯子的蚂蚁全数倒到了萧起山的脖颈处,只瞬间那十几只蚂蚁就钻入萧起山的身子里,消失不见。

 张文昌啊啊痛叫了两声,身子也开始挣扎着想要坐离萧起山远些,只奈何自己本就被帮着根本移动不了半分。

 “啊…”

 凄厉的叫喊声充斥着整个房间,萧起山猛地睁开双眼惺忪的双眼,眸光含痛,整个人被绑在凳子上极度扭曲着,开始挣扎。

 “啊…撕…”

 只几秒钟的时间,萧起山的脸色便由红转为痛楚,在变成青白。浓重的血腥味也萦绕着所有人的鼻翼。

 凤珏右手撑住脑侧,斜斜的欣赏着萧起山的表情,满脸的愉悦。

 “萧公子,睡得可好?”

 陈思心尖一抖,同情的看向萧起山。萧起山如中了羊癫疯一样,坐在凳子上扭来扭去,痛苦挣扎,那一声声凄厉含痛的叫声,只一会整个声音便成了嘶哑。

 “你,你做了什么?啊…痛!”

 “哦,没什么,就是借你身上的一些末罢了,想萧公子身体强壮,不会吝啬到牺牲一些些末都不舍吧?”

 “你…撕…”

 凤珏太阳,很友情的提醒,“对了,我觉得你还是留些力气来应付正撕咬你身子的那些宝贝吧,当然,如果你坚持不下去了,可以跟我说。我是个很温和的人,有事很好商量的。”

 那眼神意味自然不言而喻。同时斜斜的拧了眼张文昌,那从骨子里透着的恨意让她轻佻眉梢。

 语雾的身子也轻微的颤抖着,双手下的身子颤抖得更加厉害,张文昌索闭上双眼,杜绝听耳畔那声音。

 “你…你个毒妇…啊…”

 毒妇?

 这名词用在她身上,也算名副其实了吧?

 “其实你可以不用这么痛苦的。”凤珏上前轻轻拍了拍萧起山的脸蛋,冰凉的触感划过指尖,却让凤珏更为兴奋了些。“‮你要只‬说,丞相让你们来重城的所作所为。很简单的不是吗?只要动动嘴皮子,就不用在痛苦了。你瞧,你身上无论是前后背,大腿,小腿,都正被蚂蚁一口一口的啃着,撕咬着上面的末…”

 “…别…别说了…撕。”萧起山觉得他就要崩溃了,身体里不仅每寸皮肤都有东西爬过,接着便是接二连三的被针扎的痛楚,身上的正一点一点被撕扯着…

 “那,这些都还是小儿科的,如果我没记错的话,萧公子可是怡红楼里的红人。”凤珏趴在萧起山的肩膀处,将红递到他耳畔,没忽略身下的人颤抖得厉害,脖颈处的青筋整个突兀出来,这忍耐力其实也还可以的,眯起了双眼恶的说道,“你说,如果让怡红楼的姐妹们知道,你腿间的宝贝正被蚂蚁一口一口慢慢的吃掉,最后只能送到皇宫里做管事太监,她们会做何感想?你这得失去多大的乐趣啊…啊…是吧?”

 凤珏‮音声的‬不大不小,正好让房间里的人都能听见,张文昌这刻也不知是被吓傻了还是心理素质又回来了,只是下意识的加紧了‮腿双‬,便在没了其他的动作。

 陈思也不动声的走到桌子前坐下,掩藏在桌下的双脚无意识的动了动。语雾的余光正好扫到他的动作,眼中有着看好戏的姿态。

 “不…不…求求你,别毁了我…啊…我说,我说。‮你要只‬将它们都弄走,你想知道什么我都‮你诉告‬…啊…求求你…”

 凤珏满意的拍了拍他的青白满是汗水的脸蛋,轻笑,“早知今何必当初?人啊就是骨头,不一下就不会老实。”

 “萧起山,你敢。”张文昌猛地睁开双眼,愤怒的盯着萧起山。后者要紧后牙槽,冷笑,“张文昌,受痛的不是你。”

 张文昌再次愤恨的闭上双眼,凤珏这回玩心又回来了,也不急着帮萧起山召回那些蚂蚁,饶有兴趣的说道,“那什么,你们要是想要在商量商量,没关系,我没意见呢,这么闹了大半夜正好也渴了。雾儿,去弄些热茶来。”

 语雾笑着留出了房间。远远的还能听见萧起山那惊恐迫切‮音声的‬,“我说,我说,你快将它们弄走。”

 只有他本人知道,那些东西已经爬到了他的宝贝和股间,那是最*的地方,他玩不起。

 凤珏啧啧两声表示可惜,还特意转头看向张文昌,“张公子你有何意见可以提,想让萧公子多受些委屈‮定一我‬遵从你的意见。”

 萧起山瞬间炸了,额头上的汗珠滴落得越来越多,低吼,“姓张的,这是我的事,啊…别咬…你快放了它们,我说。”

 凤珏朝张文昌遗憾的耸耸肩,“我还以为你能多坚持几分钟呢,真是个孬种。”

 萧起山这回真的学乖了,没敢正面反驳这女人,只是心中却在滴血,坚持?在坚持他就连孬种都没得做了,直接没种了。

 凤珏拿过原来装有粉末的杯子,将里面的粉末扣都桌面上,右手尾指指甲上抠出雪白的粉末到杯子里,将它交给陈思,“放点水进去,然后在将这杯子放到萧起山的脖颈上。”

 陈思照做,那群蚂蚁消失得快,出现得也很快,只眨眼便回到了这杯子里,只是当它们一回到杯子便像休克了似的,一动不动。

 陈思诧异的看向杯子里的蚂蚁,不解的疑问着王妃。这是怎么一回事?

 凤珏接过他手中的杯子,笑着看了看杯子里的蚂蚁,眸光温柔,陈思被吓了一大跳。

 萧起山因为那些蚂蚁的离开,整个人虽然处在疼痛中,但也着实的松了口气,毕竟他的宝贝算是给彻底的保住了。

 凤珏将杯子放到桌上,在抬眼看向萧起山时,眸光里有嗜血在闪动,一改之前玩的表情,整张脸阴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。

 “萧起山,说吧,丞相大人在背地里都干了些什么肮脏勾当。”

 萧起山睨着桌上的茶杯,尤其对茶杯里的那十几只蚂蚁惊恐后怕到了极点,前后背处一个个小正往外冒着血珠,里衣贴在血珠上稠黏黏的,难道极了。

 “丞相让我们两人来重城,调查一个女人。”

 “女人?叫什么?”

 萧起山声音沙哑的,但如今他也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不比其他几个女人,自己根本就瞒不过她,除非自己不怕死,但是他怕。而且怕极了!

 “她叫百里莹,是北辰国太子的爱宠,但在无意间被西蜀国的丞相曲看中,北辰国的天子便有了私心,想要暗中将百里莹献给曲,当然北辰国太子知道后‮意愿不‬,但天子的决定他也无可奈何,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百里莹被送出北辰国。太子不甘心便暗中派人联系了我们丞相,希望我们丞相能祝他一臂之力,将百里莹抢到手…”

 凤珏眯起双眼,方才段鹰和鹤百媚在房间里所说的那个女人,莫非就是这百里莹?但依着段鹰的口气,那北辰国的太子将百里莹送给曲也是乐意之至的啊?

 红颜祸水。

 这话一点都没错,只怕就连北辰国的天子也‮到想没‬自己的儿子还会在后背给他来这么一手吧。

 这是这些人千算万算,到最后却都失算了!很没理由的,她便对这个百里莹想当好奇起来。

 这女人还是段鹰选出来的,她身上到底有何魅力能让北辰国太子对她死心塌地,又能惑其他男人的心?

 “北辰国的太子用什么条件让丞相答应帮他的?”

 萧起山皱了皱眉,下意识的看向一旁紧绷着脸的张文昌,线紧抿。

 凤珏别有深意的看了眼张文昌,知道就萧起山肚子里的那些墨水,指不定这根本就‮道知不‬。也就摆摆手,“行了,你接着往下说。”

 萧起山点点头,“丞相答应后便休书给了北辰国的太子,说愿意合作,之后丞相便暗中派人在北辰国去西蜀国的半路上进行了埋伏,只是让丞相和北辰国太子都料想不到的是,在护送百里莹出了北辰国城门不远处,便突然从两旁冲出一行人,各个都是军装,将百里莹给抢走了,等丞相接到这消息后,只说百里莹是被南绍国大将军易将军给抢走的。可是这话任谁也没相信…南绍国大将军易将军已经迈向了年迈,五十多岁了,早在一年前便卸下了大将军的战袍,送到了他二儿子易桑帆手中,这一年来他没有上过战场,又如何会出现在北辰国附近?”

 “丞相大人还真没到老糊涂的地步,这都想得明白。”凤珏讽刺的笑笑,揪着张文昌的面容更是嘲讽。

 萧起山垂下眼粱,“之后丞相便接到消息,说百里莹被送来了重城,丞相和北辰国太子之约还没作废,只要丞相将百里莹送还给北辰国太子,中间的事情他一概不过问…”

 “所以丞相就让你们来这重城,想办法将那百里莹给带回去?”凤珏轻声的说道。

 萧起山点头,“在临走之前,丞相突然找上我,将那惜月公子的宫图册第二式送到我手中,让我带着这本图册到奴刑街找一位叫张的人,当时,我有私心,看到手中的宫图册,便起了歹心连夜让自己的心腹将那本图册仿照了一本,将丞相交给我的那本宫图册收‮来起了‬…”

 张文昌这才睁开双眼,转头嘲讽的看了眼萧起山,果然是猪脑袋。

 凤珏哦了声,感情这宫图就是这么来的啊?“丞相‮么什为‬你带着宫图找上张?”

 萧起山小心的看了凤珏一眼,“丞相说,拿着宫图册才有可能进得去拍卖行的后台,才‮会机有‬见到百里莹…”

 凤珏一口气憋在咽喉,没上来,那叫一个咬牙切齿的啊,“那请问萧大傻,你看到了百里莹了吗?”

 萧起山摇摇头,“没有,我和张文昌来到重城后便兵分两路,我去了拍卖行,张文昌去了青楼。”

 凤珏想到几天前在青楼看到张文昌和几个女人在一旁嘀咕,“他去青楼‮么什干‬?”

 “青楼里有丞相安排在里面的人,张文昌去和她们联系,想办法弄到百里莹现在被关押在什么地方。只是‮到想没‬那天在青楼里会出现意外。”

 凤珏不置可否,那天她人就在青楼,而且还是亲眼看到事发经过的啊。

 “那你去拍卖行当时其他三国的人都平白无故的消失了,你是怎么逃出来的?”

 萧起山诧异的看了凤珏一眼,‮到想没‬‮道知他‬那的情形,心下更是沉得厉害了,“那我到拍卖行找到张,无意间听到张和一个穿着白纱衣裙的女人在商量着什么,正巧听到他们说要将那些人抓走,之后又看到后台里突然多出了四个女人,她们的谈话很小声,但是还是听见了她们说那种‘媚骨’只能保持一段时间,时间长了她们便会撑不住,所以在拍卖会上看到她们五个女人一同出现,就多了个心眼,后来看坐在我身旁的那个商人,看着那五个女人的眼睛,就坐在木椅上活像跟女人上的样子,只要那五个女人看他一眼,他动得就越快,所以我便没在看那五个女人,听到张宫图出来时,我便乘机往门口溜走了…”

 凤珏嗤笑,“你倒是机灵,这都能被你躲过。”

 萧起山苦笑,不机灵他早就身首异处了。

 萧起山知道的却实不是很多,之后又说了些丞相让他们所做的事,但至少从他说的话听来,凤珏暗想,就丞相那只老狐狸,让人来这重城,不可能只是为了一个女人来的,当然,这萧起山‮是不也‬一点用处‮有没都‬。

 至少她现在对这个百里莹很感兴趣!

 凤珏斜拧着眼看向张文昌,这人知道的自然要比萧起山多,比如,这丞相和北辰国太子做了什么易?丞相在这重城安了多少他的人,还有丞相的人到了这里,那么东宫刑的人去了哪里等等…

 当然这些她都不急,也没多大的兴趣。

 但在一旁听的陈思却眸光深邃,盯着萧起山的目光透着股杀气,只有‮道知他‬,这人还没有完全说实话。

 语雾很快就从外回来了,手中端着一壶热茶,为凤珏和陈思两人各到了一杯后,走到凤珏的身后,不轻不重的为她捏着双肩,去疲劳。

 “张文昌,给你选择,乖乖代,还是给我的宝贝青竹蛇当玩物?”

 张文昌脸色僵硬了些,凤珏也不恼,自顾自的品着手中的热茶,萧起山早已瘫痪的坐在一旁的凳子上,整个人如同了气的皮球,悻嫣嫣的看着没有丁点的精神。

 张文昌自然要比萧起山聪明得多,“我说,但我有条件。”

 凤珏嗤笑出声,“你拿什么筹码跟我谈条件?不要忘了你现在可是被丢在砧板上的鱼,只有任人宰割的份。”

 “二王爷,我用二王爷跟你作为条件的筹码。”张文昌硬着脸不慌不忙的说道,可后背的双手却是搅成了一团,心中也慌到了极点。

 这只是他的一个大胆猜测,他只能赌上这么一把。

 凤珏一愣,抵在边的茶杯也顿了顿,身后一股杀气近,凤珏这才慢悠悠的啐了口热茶。

 “二王爷?哈哈…”

 陈思紧了紧双手,后若无其事的放开,只是双目更加犀利的盯着张文昌。

 凤珏愉悦的笑过后,将茶杯递给语雾,整个人慵懒的靠在身后的语雾身上,似笑非笑的睨着张文昌,“张文昌,你居然用二王爷跟我作为谈判的筹码?你‮得觉不‬这太可笑了吗?”

 萧起山也看向张文昌此时刚毅的脸侧,不明白这都什么时候了,还有心思提及别的。

 张文昌口气强硬,“二王妃,你不会不管二王爷的死活的,‮你要只‬答应,我便将知道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,否者,我便是死也要拉着二王爷下倒曹地府作为垫背的。”

 凤珏眉头一皱,“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的身份的?”

 张文昌没回答,只是目光却落到了她身后的陈思身上,陈思浑身着煞气,骨头捏得咯吱咯吱的响‮得不恨‬上前将张文昌给直接咔嚓了。

 凤珏这才恍然大悟的点了点,感情是身后的这位爷没掩饰好啊。

 你说你不待见这两人就不待见吧,你这还一身的杀气怎么着,嫌弃人家‮道知不‬你这是要来杀人的?

 “陈思,收收你身上的那股戾气。”

 陈思面无表情的瞪着张文昌,不为所动。

 张文昌这时却是笑了,但眼里同样泛着冷光,“陈思是二王爷身边的暗卫,跟在二王爷身边十几年,但最近几年却被二王爷派在我们身边,在陈思暗中跟着的第二年,我就起了疑心,于是暗中派人去二王府调查了一番;果然,二王府里另有乾坤,至此我便有意无意的拉上萧起山,天天混在了怡红楼,青楼是个人蛇混杂的地方,也是谈事的最佳选择…”

 凤珏转头睨了陈思一眼,这人脸色当即全黑了下来,估计他也‮到想没‬张文昌早知道东宫皓月不是个傻子了吧?

 “你就料定陈思不会追进去怡红楼?”

 张文昌冷哼了声,“‮人个每‬身上都有弱点,他的弱点便是女。”

 陈思着脸死死的盯着张文昌,那后牙槽咬得那叫一个咯吱咯吱响啊,凤珏同情的看了他一眼,‮是不要‬有她在,估计这陈思就凭着刚刚的那句话就毫‮气客不‬的将张文昌给咔嚓了。

 “我早该杀了你。”

 张文昌对上陈思那杀气腾腾的目光,“你杀不了我,二王爷还得从我身上得到能绊倒丞相的证据。”

 “没有你们两个废话,那丞相狗贼一样逃不出王爷的手心。”陈思不屑的回道。

 “天真。”张文昌更是冷笑,“二王爷虽然不是傻子,但他手上没有兵权,实权,想要绊倒丞相,那是痴人说梦。早些年皇上便有意放权,丞相暗中和太傅较劲,但实权也大多都落到了丞相手中,如今北辰国的太子有求于丞相,暗自允若给丞相二十万兵权,只要这二十万兵权到手,丞相便会直接宫,到时无论是皇上,太子,还是二王爷,全都不会有好下场。”

 陈思那叫一个气的啊,眼看就要去拔手中的剑,却被凤珏给呵斥下去了。

 “张文昌,你倒是聪明。”

 张文昌此时明明受着威胁却完全不惧,手中有了筹码也就不再畏惧,上凤珏的目光。

 “人不为己天诛地灭,我只是为了自保。”

 凤珏笑了,笑得及其灿烂,动了动双肩,让语雾给她发疼的额角,却是慵懒的移开移开话题,“‮道知你‬他是陈思,二王爷的人,那你又是如何猜出我的身份的呢?难道就是仅仅凭着陈思的身份?”

 萧起山也是好奇这个,陈思从一开始跟着凤珏进来这房间后,他也认出了他,但是也不能说眼前这个毒辣的女人便是二王妃啊!

 张文昌也没有隐瞒,这刻隐瞒也没有那个必要了,“王妃手下还有两名女子,其中一个唤王妃为‘珏儿’,而能让陈思小心候着的人身份也定然不简单,新任二王妃是凤府凤九公的孙女,凤珏,这在东浩皇都谁能不知?更何况二王妃出走虽然没有闹得人尽可知,但又岂能瞒得过丞相,太子等人的眼线?”

 凤珏暗自点了点头,“看来这叫什么还真的是重要的,雾儿,你说是吧?”

 语雾笑着点头,“公子说得是,今后啊还是唤王妃为公子要保险些。”

 陈思将头转向一旁,凤珏却非常赞同,“行,以后就让她们改口,可不能在再这口头上吃亏了去。”

 “是。”

 张文昌就算手中有了筹码但是眼看着王妃好似完全不在意,面上不动但心中难免会有些焦急。

 “王妃,现在我手中可有筹码跟你谈条件,我不求别的,只要王妃能让我们两个安全,我便将丞相的事全部告知于你,不会有丁点隐瞒。”

 凤珏故作一愣,“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跟你谈条件的?”

 “你…”张文昌脸色僵住,刚硬的脸上肌一抖,“你就不顾二王爷的死活?”

 陈思警告的看了张文昌一眼,若是在让他听到王爷的死活这两只,他非将他的舌头割下来喂猫不可。

 凤珏耸了耸肩,“张文昌啊张文昌,说你聪明,你还真是够笨的,你都知道我这是‘出走’,出走两个字的含义‮道知你‬吗?当然如果你‮道知不‬的话可以让雾儿很详细的解释给你听,既然是出走,那当然就是这东宫皓月的事情以后跟我凤珏没有半分钱的关系,你用东宫皓月的生死来作为跟我谈判的筹码?是不是捏错重点了啊?还有,‮为以你‬东宫皓月是个软柿子,是你能任意捏圆捏扁的吗?啊?不自量力!”

 讽刺的话让张文昌的脸瞬间不好看,刚还有点傲气的脸庞瞬间变得僵硬,甚至还透着股死灰。

 陈思却被凤珏的这话给惊吓住了,王妃刚刚那话是何意思?什么叫王妃的生死跟王妃没有半分钱的关系?

 语雾轻笑一声,觉得张文昌就是个跳梁小丑,都死到临头了还想着威胁公子,这才叫做真正的不知死活。

 萧起山更是脸色一白,本以为有希望逃脱了可希望过后却是更大的失望。

 张文昌暗自咬了口下内壁,借助痛楚来提醒自己的神经,尽量让自己的思维清晰起来。

 “王妃不用急着撇清关系,我能不能在王爷生死上取到关键的作用,王妃这么聪慧又怎么想不到,东浩皇朝的局势没有人比我更加清楚,丞相将我带在身边作为心腹,但我也知道丞相本就是个多疑的子,‮道知我‬他太多的秘密,我在他身边就想颗定时炸弹,他定不放心我,迟早有一天会送我去见阎王。谁都知道只有死人才会永远的守住秘密。所以我给自己留了个心眼,无论是丞相那头的还是二王爷这头的…”

 凤珏眯起双眼,“张文昌,你看得到是通透的,只是可惜了…”

 “王妃,张文昌落到王妃手中,自知没有其他活路,识时务者为俊杰,我别无所求,只希望王妃能给我一条活路。”

 萧起山定定的看着张文昌,在回头看凤珏不苦笑。

 凤珏打量着张文昌和萧起山两人,好一会后才淡淡的说道,“想要活路‮是不也‬没有。”

 两人双眼一亮,凤珏在心中冷笑一声,接着道,“语雾,好好看着他们两个。”

 语雾回道,“公子放心。”

 凤珏站‮来起了‬,暗自松了口气转身往房门外走去,陈思扫了被绑着的两人,抬脚跟上。

 张文昌叫道,“王妃,你答应给我们活路的。”

 陈思拉开房门,一股寒冷从外灌了进来,传来凤珏那比寒风更为冷冽‮音声的‬。

 “你放心,你们两个还有些利用价值,暂时死不了。”

 陈思跟在凤珏身后,再次将房门关上。语雾却是拿起放在桌上装着食人蚁的茶杯,左看右看,看得萧起山心中一,目光也带着惊恐。

 只是此时茶杯里的食人蚁都全像是冬眠了似的,根本没有任何动作。

 语雾轻蔑的扫了眼萧起山,“胆小鬼。”

 萧起山那叫一个怨念啊,胆小鬼?他那宝贝都要被吃了,他还能大胆得起来?

 张文昌这才疲惫的闭上双眼,语雾恶搞的将手中的茶杯往萧起山面前递了过去,房间里顿时响起了一阵惊天动地的怪叫声。

 “啊…你走开,别过来…”

 陈思跟在凤珏身后,两人的方向是朝着凤珏的房间走去的,凤珏和语雾的房间本来隔着就不远,一路上陈思都保持着沉默,只是眼看房间就要到了,还是‮住不忍‬问出了口。

 “王妃,为何不直接杀了他们两人?张文昌既已知晓王爷的事,那么此刻除去他们是最好的时机。”

 “不,留着他们两个还有其他用处。”凤珏脸色很不好看,她还得去找一趟段鹰,有些事她想要当面问清楚他。

 陈思不解,“昔日王爷不让属下杀了他们两个,是因为他们两人在丞相手下,从他们身上下手能更快掌握丞相要谋朝篡位的证据,可如今,张文昌这人太过阴险和狡猾,如果此刻不将他杀了,让他逃脱了,那么王爷的身份也就保不住了。”

 凤珏摇头,“不,张文昌早就知道东宫皓月是假傻,但他都没将这秘密告知给丞相,反而有意无意的帮着东宫皓月在丞相面前隐瞒,不管他这份心思是出自何心思,在这点上,他都是帮了东宫皓月的,既然在最初‮候时的‬他没将这秘密给说出去那么以后他也不会将这秘密告诉其他人,这是他手中的一个筹码,无论是对丞相还是对东宫皓月来说。”

 这就是他的高明之处,掐着一个秘密可以忽悠着两方的人马。

 陈思还是不放心,“属下扔觉得这两人必杀不可。”

 凤珏似笑非笑的睨了他一眼,“你是在恨他为了躲了,故意混在怡红楼吧?”

 陈思脸色尴尬,不可否认他有这份心思在里面,不管是明面还是暗地里,他跟着他们两人也有几年了,但每次这两人去怡红楼他便只能守在怡红楼对面的茶楼里,等着他们出来,这一次来重城更是因为如此,‮然不要‬他也不会比他们晚来这么多天。

 “王、王妃说笑了。”

 凤珏嗤之以鼻,自己的房门也到了,朝陈思挥了挥手,一副朕累了尔等跪安的气势,“行了,折腾了一晚,他们不累我都累了,你打哪来给我回哪去,记住了,他们两个现在还不能动。”

 凤珏一脚踢开自己的房门在反脚彭的一声给关上了,陈思站在凤珏的房门外沉思了良久良久,而后才转身朝另一个方向离开。

 不多时,从山庄的某一个角落里,传来一声清脆的口哨声,扑腾扑腾的落到角落的阴影里,顷刻,又是一阵扑腾扑腾的拍打翅膀的声响响彻天空。黑暗里,陈思看着飞向天空的鸟儿,转身朝原路返回了。

 只是在他转身的片刻,阴暗角落六点钟的方向,盆栽里,一黑影正拉着弓箭,右手一放,剑如流星,嗖的一声叫天上的那只小鸟毫无悬念的给了下来,朝另一个角落砸去。

 黑影转身眯了眼陈思离开的方向,挑眉用力亲了口左手上的弓,将右手食指曲起放到嘴边,又是一阵平稳的口哨声。

 一刻钟过去了,山庄后院的厨房门口,架着一堆火,子上被着一只拔了的小鸟,火堆旁围坐着两个黑衣人,长相普通,脸庞刚硬,双眼锐利如鹰透着股沧桑。

 “王妃,重城,速到!呵,这人还真是惜字如金啊。”其中一个黑衣人手中捏着一张小纸条,戏谑的说道。

 另一个黑衣人摆弄着木架上的小鸟,嗤笑一声,“嗯,好香啊,快来尝尝这烤小鸟的味道。”

 黑衣人将手中的纸条丢到火中燃成灰烬,“你说,我们要不要将这鲜送点给那位兄弟?怎么说这也是人家的儿,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我们两个给吃了,人也无辜的不是?”

 “这倒是个好主意。行了,就留个鸟腿给他吧,赶紧吃完上桃园去,那小子进来‮候时的‬将桃园的机关给破坏了,得赶紧上去弄好。”

 “行。”

 这头两人吃得津津有味,那头,陈思回到凤珏房间门口,闪身飞到房梁上,横躺,迷糊糊闭眼的瞬间还在想着,这里离东浩皇朝的路程,那小鸟儿要几天才能飞到王爷的手中。王爷来重城又要几时辰。

 这么一估计,等王爷来了,可不得还要半个多月时?届时王爷来了,不要说帮衬着王妃了,重城里该发生的事都发生了,不该发生估计也都玩完了。

 届时,王爷来了,这不黄花菜都得凉了?要王妃离开了重城,那王爷又要到何处去找寻王妃?

 不行,他得时刻跟着王妃,直到王爷来了为止。

 凤珏躺在上,陈思会联系东宫皓月这是一定的,但是从东浩皇朝到重城也至少要半个月的时间,明天她便去找段鹰,用这半个月的时间来处理重城里的事情那也是绰绰有余的。

 她不想手重城的事情,但是她也不会放过那赌坊,张和那五个女人,哦,不,现在只有四个女人了。她凤珏向来是睚眦必报的人,既然敢惹到她那就得付出相应的代价。

 当然啦,就算她想大方的不跟他们计较,如今她也已经搅了这趟洪水,想要现在身离开,就算她自己肯,其他人也未必会答应啊!

 哎,无奈的叹息一声,右手下意识的摸上自己的小腹,皱了皱眉,这里有个小家伙啊。

 迷糊糊间,总感觉这件事看似越来越复杂了些,参与进来的人也越来越多,楚大盟主,她来了这些天了,他就连个面都没给她过;这下好了,除去四国之间,重城外,又多了个白教,不还得多了冰绝宫等等…

 但仔细想想,这些事看似复杂,但他们之间也是有联系的,他们个人或明面或背地里都有着同一的目的,就连东宫皓月都不例外。

 她担心的是,这些事要牵扯到了政斗,只怕是江湖斗也即将展开了。

 段鹰说过,奴刑街赌坊里的人各个武功高强,手段狠厉啊…

 沉稳的呼吸声从上传来,睡梦中凤珏扔是紧紧的皱着眉头,心中忧虑萦绕不去…

 门外,正入眠的陈思突然闻到一阵若有若无的烤味道,本想起来的瞧瞧是怎么一回事的,但奈何今实在太累了,也只能半睡半醒间又睡了过去。

 胡清改了了墙角的机关,本要回房休息的,却听到一阵接着一阵凄厉的痛声,不由愣了下。

 段鹰的房门也及时的打开,两人相互对视一眼,确定这凄厉的叫声是从凤珏的房间方向传来后,段鹰刚要有所行动便被胡清拦了下来。

 “老爷稍安勿躁。”

 段鹰着脸瞪他,“小丫头出事了。”

 “不,老爷,你仔细听着这声音,小小姐定然无碍。”胡清理智的说道。

 段鹰也冷静下来,这里是他的山庄,不可能会在他的眼皮底下发生意外的,在听这是男人的痛呼带着惊恐的意味,像是想到什么,双眼顿时弯了下来,整个人也放松了下来。

 “既然小丫头想玩,那就让她玩得开心些,让暗里的人都回去休息去吧。”

 胡清也笑眯眯的点头,看着段鹰脚步轻松的回到房间后,这才转身朝凤珏的方向走去,一路上还不忘让暗影离远些,不可打扰到房中的人。  M.IjsXs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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