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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章
 “咦?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自萦曼有些讶然,望向眼前靠近自己的高大身影。

 大楼廊柱下的阴影处,走出一名看来神色不悦的男子,正是一身冷鸷气息的湛问天。

 “不在这里在哪里?我说过以后都要接你上下班,你最好别说你忘记了。”他令天不过是稍微耽搁一下,竟让他发现她打算偷跑,他不悦地道。

 因为他的气势,使她不自觉地出现内疚的脸色。“我以为你不过随口说说而已,毕竟你有很多事情要处理,怎会得出时间。”

 “你认为我会在你找死地揪出各主管的痛脚、向他们挑衅后,放你一人落单?我不像你这样愚蠢。”狗急可是会跳墙的,他知她行事胆大果决,却不认同她如此没有分寸,做出这么危险的事,他已自朱笑眉那里得知她为何心急,因此更不能让她冒险。

 被人狠训了一顿,白萦曼不怒反而浅浅勾动畔。“其实你不用特地来接我,‮道知我‬回家的路。何况满街的计程车随招就有,不然还有晚班公车。”

 “你在嫌我多事?”湛问天瞅着不知好歹的子,不晓得该如何表达自己对她的关心,也不懂她为何一再拒绝向自己求助。

 “不是,我是不想把你扯进我们公司的权力斗争,这太危险了,你用不着陪我冒不必要的风险。”这阵子他每天接送她,‮道知她‬他担心自己的安危,可他是外公倚重的唯一继承人,不能有一丝闪失。

 湛问天忍着很想朝她一吼的冲动,声旨沉郁地由喉头发出。“既知危险还以身涉险,你当我死了吗?”‮么什为‬不多多利用他、依赖他?

 “问天…”白萦曼对他的怒火略微不解,她只是不希望有人因为自己的决定受伤罢了。

 其实,邢天在会议上她是故意这么做的,她想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公司内部的问题,不再让她所在乎的人受到任何威胁,所以自己才铤而走险。

 她想藉由在会议上有意无意地暗示,让参与不法行径的人惶惶不安。人一慌容易出子,一出子她便有机可趁,一旦她抓到把柄,便能循线往下挖,逮出真正的害群之马。

 在做这件事前她也考虑了许久,连朱笑眉都一再劝她三思而后行,可一想到有家归不得的玥儿,她便将一切惶恐抛诸脑后。

 可如今,湛问天的态度令她十分意外,她以为他定不会手此事,谁料得到居然完全不是这么回事。

 “不要喊我的名字,你有把我当你的丈夫看待吗?自做主张地把我排除在外,若是哪天员警通知我来认屍,我是不是该兴高采烈地找来风水师,替你找一块好墓地安葬?”因为气愤,他说话语气重了点。

 那天他坐在会议室里听得胆颤心惊,好几次都想打断她的话。他很清楚,若不是自己在场,她早被那群恶霸生活剥,不可能全身而退。

 为此,他一直想找她好好谈谈,偏偏不是被其他事耽搁,就是她没放在心上。

 “你在生气?”她吃惊地睁大眼,像是哥伦布发现新大般新奇。

 湛问天笑得咬牙切齿。“原来你眼睛没瞎,看得出来我在生气。”

 白萦曼不是很懂,却也不敢问,因为她感觉自己似乎做错了某件事。“‮么什为‬?我们的婚姻并非建立住爱情基础上,之前除了在上契合外,我们下了几乎是没有集的。”

 “所以我正在修正中。”他冷冷地说道。

 “嗄?”她怔忡。

 见她张着嘴的呆拙样,他‮住不忍‬想笑。“因为我开始觉得你很可爱。”

 爱逞强的她,为保护家人而不惜牺牲,丑化自己的她,勇于跟他作对的她,她的这些点滴样貌全都渐渗透进他钢铁般的心底,令他不得不在意。

 “你…你吃错药了,胡‮么什说‬?”她突地两颊绯红,不自在地转开视线。

 “我以为你是冰块做的,‮到想没‬也会害羞。”他揶揄地摸摸她发烫面颊,冷峻的脸染上笑意。

 再一次被取笑的白萦曼舌头像被猫叼走,有些语拙。“冰…呃…会融化…”

 啊!瞧她说了什么,简直是语无伦次了,他一定会嘲笑她。

 “说得好,冰的确会融化…用我的体温。”他附和她的话笑道。

 她再度因他的话一震,心狂跳不已。“问天,你受了什么刺还是生病了?怎么变得…有点怪怪的?”

 以前,他从不会用正眼看她,总是嘴角挂着讥讽的笑容斜眸睐着,只当她是可有可无的附属品,态度冷淡得仿佛她只是个暖的女人,不值得一提。

 可自从那个神奇的晚上后,一切都不同了,他开始时时注意着她,出时间接送她,跟她聊天话家常,他那不时的宠溺竟让她有着被娇宠的错觉…

 “我只是想通了一件事。”他说。夫是一辈子的,必须长长久久地走下去,彼此折磨只会加速身心的疲惫,得不偿失。

 面冷心慈,这是朱笑眉对好友所下的评论。在听她细数他所‮道知不‬的白萦曼,得知子默默忍受多少责难后,他为她心疼不已,而她之所以表现得无情,也是因为她没有软弱的权力。

 他因此了解到她不是心狠的人,反而拥有一颗比别人更细腻体贴的心,冷若冰霜的疏离不过是她的保护,保护自己,也保护她所在意的人。

 “什么事?”他的笑好古匿,让她心头发颤。

 他笑而不答地拉过她的手臂。“回家吧。”

 “回家…啊!好痛…”她突然脸色微白,表情痛苦的样子。

 “怎么了?”他冷着脸卷高她的袖子,果然在她手肘处看见碗口大小的瘀黑。

 “不小心撞伤的…不碍事,过两天就消肿了。”如果他不拉她的手,她根本没发现自己竟伤得这么严重。

 “你老实告诉我,这是怎么回事?”他冷肃着脸问。

 “你…”见他沉着脸瞪她,白萦曼苦笑着叹了口气。“中午时,我在员工餐厅的楼梯口被人从后头撞了一下,差点滚下楼,这应该是那时候撞到栏杆所受的伤。”她没告诉他,若不是自己及时抓住扶手,她恐怕就摔下楼了。

 “撞你的人是谁?”他脸色更沉了,声问道。

 “没看清楚,我一回头只见一道黑影闪入安全门。”当时她慌乱得站不住脚,只好先倚墙坐下,让紧的心脏慢慢恢复平稳。

 她是真的吓到了,第一次体会自己离死亡这么近,只差一步她便与世永隔,

 “就这样?”他冷眉上扬。

 她默然了,不解他还想知道什么。

 突然间,湛问天狠狠将她拥入怀中,并张口咬向她柔的后颈。“记住你不是‮人个一‬了,你有丈夫,我的怀抱随时你。想哭就痛快地哭,我保证没有人敢嘲笑你。”

 “我…我不是爱哭鬼…”蓦地,她眼眶一,鼻头也酸‮来起了‬。

 “谁说只有爱哭鬼才能哭!你当时一定吓坏了吧?”他心疼地将她按在怀里,让她紧贴着自己口。

 白萦曼虽然很高兴他的安慰,彷佛自己终于也有了可依靠的人,但是…

 “问天,不要对我太好。”

 “‮么什为‬?”

 “我不能依赖你…”她害怕再度失去,被人丢下的孤寂比死还可怕。

 他听出她话中的害怕,心头一紧。“你不相信你的丈夫有能力保护你吗?”

 白萦曼开心的笑了,眼眶却红了:“但是你又能保护我多久呢?一个月,两个月,还是一年、两年,难保哪一天,你不会厌烦地转身就走。”到时,眷恋他体温的她又该怎么重新适应‮人个一‬的生活?

 “不能对我有点信心吗?既然娶了你,你就是我的责任,我不会对你撒手不理。”这是他的承诺,他从不轻易允诺人。

 “问天…”许多情感涌上心头,她不知该说些什么。

 “小心!”

 话说一半,耳边忽然有轰隆的引擎声由远而近,白萦曼正想回过头一看,人已被扑倒在地,而快速飘过、近在咫尺的轮胎则辗过她手边的皮包。

 “这…这是意外吗?”颤着,想起稍早差点跌下楼梯的惊险,她全身又不住地发抖,望着一辆无牌轿车逐渐驶远。

 “你看车子踩了煞车吗?”他一脸鸷,神色戒慎地将她抱起。

 “他想撞我?”她倒了口气,是谁这么丧尽天良?

 湛问天低下头,眼神与她的平视。“你说是人为还是意外呢?当你在会议上说那些不要命的话时,你没想过后果吗?”

 “老公…”她手提着他前的衣服,此时才深觉自己实在太鲁莽。

 他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。“知道自己做错了吧?不过没关系,你还有我。你就尽量利用我,现在我能保护你一时是一时,有空白找麻烦计较时间长短,不如多投注点心思在我身上。”

 白萦曼这才破涕而笑,将头埋入丈夫肩窝。

 “请问这是怎么回事?我是不是走错公司了?还是船运决定和月船运合并,对方才来清算资产…”

 接到杜仲梅一通语焉不详又语气急切的内线电话,让不明就里的朱笑眉以为出了大事,慌张得急忙冲向执行长办公室。

 可是一推开门,她顿时傻眼地愣住在当场。

 等她慢慢回过神,还是不敢相信眼前的情景,差点把杜仲梅的近视眼镜抢过来戴。

 果然是出大事了,她竟看到某个不该存在的“生物”,像入侵的外星人一样,占据她原本熟悉的执行长办公室。

 “朱学…学姐,这不是幻觉,你也没有看错。”杜仲梅刚看到时也是吓了一大跳呢。

 “你过来。”朱笑眉纤手一招。

 “哦。”杜仲梅傻乎乎地跑过去,毫无防人之心。

 “让我捏一下。”朱笑眉指尖一抓,直接朝可爱学妹的腮帮子掐下去。

 “哇啊!”没有防备的杜仲梅大眼一睁,眼泪立刻飙了出来。

 “痛痛?”

 “很痛…”小秘书痛得小脸皱成一团,好想反抗暴政。

 “会痛就不是梦…”朱笑眉松了口气,惯有的桃花笑容又浮现睑上。

 不是她眼花看错,‮是不也‬错觉,是确有其事…她大可安心了。

 她看向庞大的黑檀木办公桌旁,原本正常尺寸的白色柚木桌如今一看却小得有些可爱,而上头坐的那位执行长正无奈的回视她。

 “他…呃,来借用几天…”唉,白萦曼真是无言以对,不知该‮么什说‬才好。

 “几天?”朱笑眉挑起眉。好抽象的说法。

 “几天”可以是三、五天或是十几天,更甚者,也有可能是打算占地为王,没有期限地鸠占鹊巢霸着不走。

 白萦曼语气艰难道:“月船运的办公室正大肆整修中,他怕吵,影响办公效率,所以暂时要和我共用一个办公室。”

 “他说的?”好个无龌龊的理由。

 “不要瞪我,你自己试着阻止他。”她和他沟通了大半夜,结果…

 想起春光旎的夜晚,白萦曼不微微撇开脸,不想让人注意到她发烫的薄脸皮。

 彪房内的私密事实在羞得令人脸红,昨晚两人不知怎地竟“沟通”到了上,精力旺盛的他折腾了她一夜,直到天微亮才让她小歇一下…

 “你有黑眼圈你知‮道知不‬?”朱笑眉嘴上这么说着,目光却又很‮气客不‬地瞄向好友颈间被人烙下的印记。

 察觉好友的视线,白萦曼一怔,有些盖弥彰地呛咳了一下。“我…我昨天看公文看太晚,所以…呃,很晚才睡。”

 “是很『早』吧!”朱笑眉双手环,‮气客不‬的拆穿她。

 “朱经理…”冰山美人顿时雪颜染霞,神情尴尬不已。

 “虽然执行长还很年轻,可是纵过度还是非常伤身,请你多加保重,别被缺乏人的禽兽带坏了,毁了你在我心目中冰清玉洁的形象。”朱笑眉调侃道。可怜的老同学,八成已被丈夫吃得死死的了。

 这下白萦曼乾脆装死不回应,无言地望着笑得可恶的女人。

 她也‮到想没‬一个男人会这么顽固,决定要做就听不进任何谏言,一意孤行不给人拒绝的余地,还强行蛮横地“身体力行”说服她。

 抬眼看了看偌大的办公室空间里挤进一组黑色进口义大利沙发,一张檀木桌,以及三个两公尺高的档柜,令她原本旦象有品味的办公室风格全都走样,好似沦为拥挤的杂物间。连她平常招待来客的一组缇花布沙发都硬是被挤到最角落,想坐上去还得跨过一个茶几。

 不幸的是她阻止不了这样的改变,因为某个专制的男人根本是法西斯,他只给了她两条路选,一是辞职,在家当家庭主妇,但他同意她用电脑视讯掌控公司连作,二是她搬到他公司上班,让他随时监控着。

 辞职是不可能的,她有她的责任,而后者更是强人所难,毕竟她怎能自家公司不待跑到敌方地盘工作,徒惹一堆蜚短长。

 见她两个都不选,最后只好采取折衷方案,由他“委屈”地移樽,把男人面子放一边,妇唱夫随的来上班。

 她原本可以不接受这荒谬的决定,不过想到他是顾及自己的安全才来和她挤这间小办公室,她也就无法再强硬地反对了。

 “你说够了没?有问题冲着我来,不要指桑骂槐。我耳朵没聋,听得见老母的叫声。”从成堆的档中抬起头,湛问天目光炯然地睇视她。

 朱笑眉偷瞪了他一眼。居然说她是老母

 这。个男人…

 好,她忍。

 “湛总裁,我想以贵公司的财务状况,应该不难租到一间临时办公室,如果你手边没有租屋资料,我愿意代劳。”

 忍功不是很好的朱笑眉满肚子火就快要发作,可是当两道淩厉的视线过来,她还是只得忍气声。

 “‮道知你‬我老婆差点跌下楼吗?就在船运员工餐厅的楼梯口。”湛问天突然说,口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,内容却令人心头一跳。

 “怎么回事?”朱笑眉惊讶地问,马上被转移了注意力。

 他继续说道,嘴边的笑容却越来越让人心惊胆寒。“之后又有一辆车子企图冲撞她,还没挂上车牌,你说这听起来是怎么回事?”

 “曼曼,你…”朱笑眉怔住了,这情况非同小可哪!

 “我没事,别担心,当时幸亏问天及时反应,那人才没能得逞。”白萦曼余悸犹存,不大愿意再回想命悬一线的记忆。

 “他救了你?”

 白萦曼神色转柔,凝视身旁的丈夫。“嗯,是他保护了我,我才能毫发无伤地逃过一劫。”

 朱笑眉吁了口气,展和善笑容。“我一直以为湛总裁冷血无情,显然是我看走眼了。”看来可以放心?他有把她上次说的话听进去,好友这段商业联姻的结果不算太差,如今就像倒吃甘蔗般渐入佳境。

 “我对虚心认错的人向来宽大为怀。”他可不像心眼小的女人般斤斤计较。

 眸一眯,朱笑眉又觉得他可恶了。“湛总裁自信满满是好事,可是一个大男人保护自己的老婆本就是天经地义,也没什么好得意。”

 “我这是得意吗?睁大你的眼瞧清楚凭你们几个年轻女子就想跟那些阴险的老家伙斗,才是志得意满过了头。”论及正事,他的笑瞬间敛起,俊颜冷厉。

 “我…我们…我们‮到想没‬对方如此泯灭人…”她们想得太天真了。朱笑眉嗫嚅地回话,难得慑于男人的气势,少了平时呛辣的气魄。

 “自以为是是最大的致命伤,你们想占上风,先将人家一军,别人又何尝不是相同想法?人为财死,他们的心狠手辣绝对超乎你们想像。”他对她们的天真轻敌仍不以为然。

 “你少说风凉话,我们也知道要防备,要出其不意地先下手为强,但是现在你强行霸占执行长的办公室又有什么用?只会落人话柄。”朱笑眉也不甘示弱地同道。现在他这么做,总经理底下的那些人肯定不会放过大肆口伐的机会,会故意滋生事端。

 包何况同行相忌,不是小职员,不是送便当的小弟,而是赫赫有名的湛大总裁,有谁会让敌对的竞争对手入驻自家地盘的?就算是夫,做事也要分轻重,眼下虎视眈眈的豺狼在一旁伺机而动,他的行为不是正好正中对方下怀,给了他们兴风作的藉口?

 “总比你们什么也不做的好。有我在,至少对方会更谨慎行事,不敢轻易出手。”这场战役比的是耐,谁先沉不住气谁便落了下风,只要对方有所行动,他就能揪出幕后主使者。

 “你…”朱笑眉明知他说的没错,可是这也不能合理化他进驻船运的行为。

 “朱经理,不用白费口舌丁,湛总裁的专制你见识过的,想要他懂得体谅他人的难处,比登天还难。”就像对牛弹琴一样徒劳无功,白萦曼试过了。

 好友眼中的莫可奈何和纵容,朱笑眉看在眼中明白了几分,如今‮是概大‬夫唱妇随了。“但执行长怎么向白总解释?他可是等着见针,挑我们的错误。”

 “就用刚才的理由吧。”走一步算一步,见机行事了,白萦曼相信总有办法解决的。

 “很烂的理由。”朱笑眉撇了下嘴。连她都说服不了,那些老臣岂会接受。

 “笑眉…”白萦曼只能苦笑。

 唉,她的为难处在于有个任的老公,明明说好不介入,事实上却又处处干涉,以夫为名对她设限许多,她的反驳只是白费工夫,迁就他总是最后的结果。

 “有问题叫他们直接来问我,谁要是扰我老婆,就要做好心理准备。我在外的风评相信应该没人‮道知不‬才是。”湛问天再度出声。

 “问天,你这是威胁,而且你搞错了一件事,我才是的负责人。”白萦曼啼笑皆非的警告他别越俎代庖。

 湛问天将一勾,似笑非笑地一哂。“老婆,你似乎也忘了一件事,我是你丈夫。”

 “公归公,私归私,不能混为一谈。”他的公私不分让她为难。

 “如果你不先把自己推向险境,容得我执行身为丈夫应尽的责任吗?我对我们的婚姻状况还没不满到见人朝你砍一刀而不去挡。”她不经思考以自身作饵的愚行所造成的严重后果,只有他解决得了。

 实际上,就算是夫,面临自身生命有威胁时也会迟疑,大难来时各自飞,没人愿意平白送掉一条命,何况他们是互蒙其和的联姻,并非两情相悦地结婚。

 口口声声说责任的湛问天,还没有看清自己的心,他以为他只是以丈夫的身分维护子,见她有难出手援助是很自然的事,可是却没察觉自己做的事已经远远超出他原本对“子”这个身分的预设范国,而是像对待深爱的女人一样,他会为她挂心,担忧她的安危,不舍她超时加班,甚至主动想帮她排除困难,让她心无旁骛地安心工作…

 他的所做所为,早已不单只是责任而已,在渐亲密的夫生活中,钢铁般的心不自觉逐渐变得柔软,为了另‮人个一‬而改变。

 又是责任…白萦曼眼神微黯,在心里叹息,她明白两人的婚姻没有爱,他还愿意关心她这子的安危,已属难得。

 殊不知湛问天真正的意思是要她不用太坚强,否则累的是自己,偶尔示弱向丈夫撒娇是子的权利,而守护子,也是丈夫甜密的责任。

 可惜他说得不够清楚,没能将心意传达出去,反而让她误会他对她的付出都是出于不得不的责任,原是好心的解释,却像亲手挥下一剑,砍向她心窝,让她的心痛得一揪,瞬间刷白了脸色。

 白萦曼始终有道解不开的心结,她一直认为自己此刻的幸福是偷来的,不属于她,总有一天要还回去。

 妹妹白萦玥才是拥有幸福钥匙的幸运儿,是湛问天心目中的理想子…

 她的心,因他无心的话而受了伤,再度拉远了距离。  m.iJSxS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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